第(2/3)页 忽然听到有人喊她,声音里带着不大确定的语气:“曾一妮同学?” 一扭头,一个清秀的男青年,骑着一辆二八杠,此时正停在路边,好奇中带有几分惊讶。 侯文山。 她们班上的笔杆子。 和她一样,这个语文、尤其是作文很好的男生家庭出身不好,但他性格乐观积极,现在正在一家研究所工作。 人在脆弱的时候,遇到的任何一个熟人,都有可能摧毁她脆弱的心防。 曾一妮一看到侯文山,眼泪马上流了下来。 侯文山一下子慌了,慌慌张张从车子上跳下来,朝曾一妮跑过去。 然后…… 噗通,摔了个跟头。 噗嗤一下,曾一妮笑了出来。 十几分钟后,在侯一鸣家里,曾一妮和侯文山一人捧着一个大碗,蹲在院子里大口吃面,曾一妮吃面的样子像个假小子似得——她已经饿了一天了。 吃过饭,侯文山收了碗筷,问曾一妮:“之后有啥打算?” 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曾一妮的表情苦恼且茫然,“我家人和邻居都瞧不起我,嫌我找不到工作……” “我在去矿化研究所前,曾经差点去省报社,当时认识了报社的一位主编,他人很好,对我也算照顾。”侯文山沉吟片刻道,“我记得你语文也不错,所以如果你愿意,我把你推荐到报社去怎么样——反正你也喜欢到处跑,我觉得当个记者也不错。” “啊?我能行吗?我哪儿有你那笔杆子啊……” “那你从明天开始就天天来我家报道吧——我教你怎么写文章。”侯文山笑了笑,“等你上了班,请我吃个大西瓜就行。” 记忆的潮水渐渐收回,曾一妮眼神温暖。 侯文山,我是没机会报答你,请你吃大西瓜了,但我一定可以帮到你儿子…… 年轻时的曾一妮究竟有没有喜欢过侯文山? 恐怕永远不会有人知道。 当青春的情愫随着岁月消逝,沉淀下来的情感,却如山岳般厚重。 曾一妮借着书报亭上的反光,看了一眼身后。 两个汉子就在她身后几十米外不紧不慢地跟着,身形结实,脸上面无表情。 第(2/3)页